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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有村裡人的幫忙,我們姐弟倆才按照我們當地的風俗,順利地把老父親送上了山,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。
本以為很忙的堂哥卻在前晚上給我打電話來,沒有問關於他叔叔的事,也沒有關心我們姐弟。
只是給我說他清明節會回老家來,讓我買他訊息裡發來的菜,說他們一家人都會回來。
要我幫忙收拾打掃一下他們的屋子,把被子都拿出來曬曬。
聽到堂哥的要求,我為他的理所當然感到無語至極。
剛好弟弟給我打來視訊電話,我跟他說起堂哥剛剛給我提的要求,就出現了前面文中弟弟的憤怒發言:「人家有年假去旅遊,就是不回來送自己的親叔叔。
明顯沒有把我們當回事,幹嘛還要像從前一樣忍氣吞聲的。
大伯的情,我們早就還清了,不要再覺得欠他的了。
」
弟弟的話,其實也是我的想要說的,就怕老媽會說我們。
弟弟卻說,我們這些年都被要感恩這事給困住了。
忍受了堂哥的無理,也在大伯過世時盡到了做為侄子侄女該盡的情分。
當我把想法告訴老媽時,她抬頭望了望我,好半天才說:「把今年過完再說吧!總不能讓他們回來不能好好休息。
飯菜什麼的就做家常菜就好,我們農村的雞鴨魚味道並不差的。
」
堂哥再次打來電話時,我按照老媽說的跟他說了,沒想到他陰陽怪氣地說:「是啊!現在你大伯不在了,你們也不會記得他的恩情了,現在都敢忽視我這個堂哥了!」
我當時恨不得能把我所有知道的辭彙用來罵他,但又深知這對他來說沒用。
只好深呼吸了幾下,忍住心中的不快,語速緩慢地說:「哥,對我們家有恩情的是大伯,而且這些年我們早就還清了。
你一直用那件事情來道德綁架我們,是不是不太好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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